52hz

脑洞太多 码字太慢

《傅恒x尔晴 双重生》春和重晚晴(二十四)

回宫后不过月余,又有信来,皇后娘娘再得喜脉,待三月胎实之后太医请脉,切脉言大约是个阿哥,皇上更是喜出望外,原本定下在圆明园过正月的计划立时取消,本应在山高水长处祭祀先祖、庆上元佳节,皇上不忍皇后经受车马之苦,所以压下非议,宁愿这个上元节将异数的在紫禁城渡过,又恐仪典有失,官员进行了一些调配。

我此生并不为傅恒去做一些官场笼络之事,得以知晓,是因为玛法被调礼部尚书,加太子太保,授领侍卫内大臣。

玛法出身辛者库,入仕时极为低微,半生荣辱,数度身陷囹圄,步步高升,不得知的自然眼红,甚至言道是攀上了一门好的姻亲,可我晓得玛法是个极本事的人,他并不苟同一些俗世之道,自幼时除了教我读书写字,传授诗词典故,嫁入富察府后,偶时归家亦不避讳与我讨论前朝之事。

富察老夫人备了礼让我带归喜塔腊府,道近日府中无事让我在娘家多留几日,又道傅恒若无事也去几日,不过他最后终究没来。

我出嫁两年多,夫君从未入过喜塔腊府,不可谓不失礼,额娘虽不言语,但面有不喜,玛法却道不究。

玛法让我泡上一壶好茶来,一一陈道:“你二十,为人女,为人妻,为人媳,将来也会为人父母,若是寻常人家,通晓寻常道理,此生无忧。有些话本不该同一个妇人家谈的,但你夫家乃是钟鸣鼎食之族,喜塔腊氏日后也必非小门小户,与你说说也无不可。”

玛法如此正色危言,我忙跪下一行礼,敬上茶去,聆听受教。

玛法看在眼中,饮了茶,笑道:“只当家谈而已。丫头,你晓得何为君臣之道,又何为君臣大忌,这当是相辅相成,为臣子,不知忌就不得其道。玛法岂不知傅恒不来,于礼不合,你额娘心有怨怼,自是应该,但同在官场,玛法觉得他做得对,玛法活了半辈子,生死走过一遭才明白的事情,他已窥得一二,实属不易。”

“先帝临朝最恶者乃是朋党之争,他一生打削了诸王党、年羹尧党、隆科多党,雷霆手段、锐利锋行。如今那些个大臣又行归附结党之风,眼下朝廷皆若非张之学生,便是鄂之门客,行事多了党同伐异之心,损了体全圣上之意,长此以往,必误江山社稷。皇上登基十一载,似是行事温和,至今隐忍不发,不过是鄂、张乃先帝遗臣,根基深厚,妄动怕伤了朝廷根本,不能使其两败俱伤,亦不能一成一败,必然徐徐图之,陛下越是一视同仁,不偏不倚,越是表明深恶痛觉之心,可朝中人体会其意的能有几个。”

“此番调我礼部尚书任、授领侍卫内大臣是虚,太子太保为实,太子太保教习东宫,如今中宫有孕,提此官职,不言而喻,傅恒不来,可见瞧得真切,是个知晓分寸的,皇上越是宠幸,越是不得妄交,以表其身中正。”

玛法这些话,解了我上辈子的一个惑,我为傅恒结交权贵之妻,他为何如此生气,我给玛法传递傅恒的消息,玛法为何鲜少回信,他们原来都明白的真切,也怪不得日后可以位极人臣,只是傅恒当时再三告诫与我,有几分是担心我,又有几分是担心他自己。

傅恒知晓分寸,这话杜鹃也同我讲过,她说,少夫人不在这段日子,杜鹃打听过,五月节那日青莲的锦囊少爷并没有收,夫人日后也当和顺些,少爷是有分寸的主。

傅恒是有分寸的人,我其实很讨厌这句话,外人看到他的分寸,是因为皆不是他在意,前几日入宫贺喜皇后娘娘时,我瞧见魏璎珞新添了一盆白玉嵌玛瑙栀子花盆景,魏璎珞眉梢轻挑,我便了然它的来历,不似天然胜似天然,比内务府出的御制毫不逊色,傅恒避着我找海兰察借的银子就是它了。

他曾经说:“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魏璎珞。”

可见,分寸在我这里,真是个笑话。

正月时的仪典,在紫禁城举行,初一时的晚宴表演,依旧是那老几样,高丽筋斗、舞狮、变戏法、唱大戏,当内务府报上呈单要说书的时候,太后觉得有些新鲜,一旁的高贵妃道是自己今年代皇后娘娘分忧,准备了些贺岁新花样。

说书的故事也新鲜,乃是五代十国战神慕容垂之事,讲的是他生平洛阳一战,提督十州军事,配兵上万,镇守鲁阳关。

太后听得满意,连下三赏给说书人,待此段完结后,又下懿旨将说书人招入南府,日后无事便来说书,要把慕容垂的故事听完。

高贵妃见此不觉得意,更是献上另一场节目,火树银花不夜天,一如前世一般,表演中有匠人用铁水泼伤了高贵妃,混乱中娴妃为皇上挡身,也伤了肩膀,而这场节目已近表演的尾声,皇后娘娘怀孕困乏,只听完戏,就由魏璎珞陪着回了长春宫,幸不在场。

皇上大怒,令海兰察追查凶手,正月宴就这样草草结束,我和傅恒出宫时一路无话,宫门口进了马车后,他突然道:“慕容垂的说书,你安排的?”

我怔了怔,竟未曾想到被傅恒看出了端倪,微微迟疑间,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,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慕容垂十三岁随父上战场,至死七十一岁,未尝一败,我看过他的事很正常。”

傅恒以为的正常,其实并不是,五代十国,乱世之争,英雄能人辈出,到如今知慕容垂者实在太少,我知他,不过是前世偶然间听得过他的一个话本,他和他的妻子段氏。

慕容垂的功绩使得皇上的顾忌,皇后就诱骗太后,慕容垂的妻子段氏行巫蛊术诅咒慕容氏,太后大怒使段氏入狱,狱中皇后拷打段氏,让她承认巫蛊术是为了帮助慕容垂谋反,段氏不认,慕容垂为救妻子曾传信让段氏依皇后所言,愿以自己的死救出段氏得生,段氏闻信后当即自尽,言不能连累慕容垂。

慕容垂得闻丧信伤心欲绝,为保妻族平安,续娶了段氏之妹,小段氏,后来皇后要慕容垂废小段氏为妾,慕容垂亦不从之。

太后要听完慕容垂所有的故事,就一定会听到慕容垂丧别段氏的桥段,比起纯妃的所作所为,只消那么两三分的相似,让太后起疑七八分,就足够断送了纯妃在太后跟前的宠爱。

“这招诛心用的不错,借了高贵妃的手,把自己摘的干净,不亏是喜塔腊尔晴。”

“哪里的话,当不及魏娘娘。”

傅恒斜着眼看我,笑话道:“那段氏短命,你可知晓,正月里就这么咒自己。”

我毫不在意,早就是死过的人了,何况必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。

“放心,肯定比你活得久。”

傅恒再不说话,掀开了车帘,初一不见月,星光也是极好,如碎玉铺在黑丝绒一般的夜空之上,闪闪夺目,马车轱辘行过青石板路,留下哒哒马蹄声,在静谧中一下一下响的分明。

傅恒低声道:“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是永琮。”

听了此话,我双颊忽觉被风吹得隐隐生疼,心中千回百转,最后沉沉思绪,随冬风结在心底。

四月初八子时,皇后娘娘诞皇七子,当天正逢久旱后甘霖落,且是佛诞日,实为大吉之兆,皇上大喜,额手称庆,过往皇子均适龄后才命名,而皇七子不满周年,皇上就取名永琮。

琮乃大祭祖先时所用玉杯,永琮之意,不言而喻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写到一半,电脑突然重启了,苍天呐~~~

晚宴那段生变以及魏璎珞怎么安排的,就不展开写了,毕竟尔晴视角,主要还是写写她跟傅恒的事情。

评论(37)

热度(787)

  1.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