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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太多 码字太慢

《傅恒x尔晴 双重生》春和重晚晴(二十五)

今岁上半年七阿哥降生,下半岁又是老夫人五十五生辰,虽不及整十那般隆重,但也值得庆祝一番,老夫人不喜铺张,一番商议后,决定在七月二十到月底,在城门连开十日粥舍赠粥,行善集福,八月一日和八月二日府中开两日宴席,往来者皆宗族。

皇上亦想由礼部下旨贺礼,皇后娘娘劝解再三,言道皇上乃是聊表心意,恐官员效仿,又生人情往来、铺张浪费之嫌,最后皇后命内务府送至府上玉如意一柄,万寿星一尊,沉香、金银锭、绫罗若干。

老夫人听闻后,连连阿弥陀佛,道:“幸好幸好,我顶顶怕麻烦,本来也只是想大家伙聚在一起乐呵乐呵。”

八月初一,一清早起,我就同二嫂早早的检查着府中摆设,从门口的羊角大灯上的大红寿字,到门上贴的松柏龟鹤图,张灯结彩、丝竹管乐,老夫人在堂上坐着,儿孙们依次上前来作礼,说着贺寿词,在把贺礼往那厅前的红绫桌上一摆,桩桩件件叫老夫人乐的高兴。

从长子一脉起,开始上前祝寿,等到了傅谦贺寿完毕回坐,满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傅恒,我随着傅恒上前去跪下,正正经经的给老夫人拜了三拜。

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,却又不让我们起来,“你前面的哥哥都拜完寿了,额娘可是就等你啦。”

傅恒道:“偏生额娘把我生的最迟,吉祥话都叫前面八房说完了,哪还有余地留给儿子。”

老夫人摇摇头,对着众人道:“听听这话倒是额娘的不是,吉祥话不会说,寿礼总有的吧,额娘可是听说你早早就找了鸣玉坊。”

傅恒听完这话猛地一抬头,我也心中纳闷,找鸣玉坊应当是那件给魏璎珞的玉盆景,是谁误传了消息给老夫人,又或者是有意为之,不管如何这事是要遮掩过去的,寿宴之事乃皇上知晓,说不定就是有人看出了端倪,要借机传回皇上耳中。

趁着傅恒还没开口,我缓声道:“傅恒本是如此安排,是媳妇有了别的打算,傅恒就把他的春俸都给了我,说是让我主张。”

我拍拍手,杜鹃上前把遮着盘子的布掀开,正是一套犀角杯,八只酒杯,刻的又是八仙过海的故事。

“犀角有清热解毒、定惊止血之能,常用此杯饮酒,愿额娘年年益寿、岁岁安康。”

傅恒看了我一眼,接过话头上去,老夫人招招手让杜鹃上前去,让她再好好瞧瞧这酒杯浮雕。

傅恒这礼算是过了,只是我这怕是又有难,左右思付,硬着头皮让杜鹃回去房中,把才绣好的十二节气手绢拿来,献给老夫人,以作为我的贺礼,幸而老夫人不觉得简陋,亦笑眯眯的收下,又打趣道:“难怪近日瞧着尔晴眼下生青,原是还在给我这老婆子刺绣,劳累你了。”

拜寿完毕,设宴开席,老夫人心情大好,众人合着也高兴,纷纷上前给老夫人敬酒说话,二嫂敬酒时,恰我和傅恒也老夫人旁作陪,她促狭的看了傅恒一眼,又在老夫人旁附耳说了几句话,老夫人听完道:“正是正是,这可是赚着了。”

傅恒在一旁敬了二嫂一杯酒,“二嫂又在编排什么,倒教我也听听。”

二嫂笑道:“罢了,这可是你要听得,怨不得我,我方才在同额娘说你那手帕媳妇的事情。”

傅恒立时涨红了脸,高声道:“二嫂,怎么又来,那都多少年前.......”

傅恒拦下了二嫂,可没拦下老夫人,老夫人要说,傅恒也只能在一旁干蹬着眼喝酒。

雍正十二年,那时傅恒的二哥傅清尚在,傅恒十二三岁的模样,正是少年青葱,研习刀剑马术的时候,时常跟着二哥出入教习场,那日不知怎么的跟傅清闹了气,回京的马车上鼓着腮帮子一直不理傅清,饿肚子也犟着不肯吃饭,傅清没法子车过正阳门时,就去糕点铺子里买些点心给傅恒吃。

   傅恒不知在气头上,还是从小就不喜欢吃点心,那一笼点心盒子动也没动带回了府,老夫人收拾的时候就发现里面还整整齐齐的摆个刺绣手绢。

   二嫂在一旁听着,越发笑的开心,明义是第一次听说,也凑在一旁,不肯回自己的桌,傅恒现下脸都红了。

   老夫人接着道:“我看这不是府上的物件,以为他日日去教习场,被哪家姑娘看上了,就问他这手帕媳妇在哪里,若是好,定下也没有什么,我们满人十二三岁下定也寻常,我同他阿玛不就是那样。他就跟现在一样红着脸不说话,后来我才晓得,是他二哥给他买点心的时候,看到有个小丫头的钱不够,拿着这个手绢跟他换了一吊钱去买点心吃,他原来也不晓得,只是年纪小,被说的害臊。”

二嫂道:“那手帕我还有点印象,看着是个新学丫头做的,针脚倒紧密,想必大了是个手巧的姑娘。傅恒,今天你媳妇送了额娘十二块手帕,额娘当年也没说错,你娶的可不就是个手帕媳妇。”

众人开心,傅恒在家排行又是最小,不免拿他玩笑一番,最后只说的他讨饶,我赶忙上了戏折子,请老夫人和各房点戏,他这才逃过一劫。

老夫人第一日闹得开心,看戏看到半夜,第二日就有些累了,由着我们小辈玩闹,晚间来吃个饭,就散去了。

我与傅恒心照不宣,再也没提起寿礼的事情,只是不知他原本准备的寿礼该是什么。

开过春,四月又至七阿哥周岁,再次天将甘霖,皇上对此珍爱非常,甚至二月时高贵妃的过世,都没有减损七阿哥周岁宴的半分喜气,高贵妃不可能活下,这是一个不定数,而另一个不定数纯妃想必也是被傅恒和魏璎珞牢牢钉死,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事在人为是不假,可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十二月,七阿哥忽发热症,高烧不退,开始全身出痘,发病不及一月,薨逝,谥曰悼敏皇子,随葬于朱华山端慧皇太子园寝,与他的哥哥葬在了一起。

永琮终究没有长成,傅恒在下葬那日归府后,将自己关在屋中,喝了一日的闷酒,我看完老夫人,再去瞧他时,一向整洁的书房七零八落着酒坛,满屋子的酒气,他醉倒在榻上,一夜间憔悴很多,不住在喃喃着什么。

我听不清傅恒在说什么,只能一直默默坐在那里看着他,可看着看着又觉得眼底生热,忙转过身去收拾起了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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