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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太多 码字太慢

【润玉X原创女主】天涯共此时(二十八)

事实证明我惆怅又委实早了点,待我休养清醒,早有岐黄仙官在殿外等候,此后便是一日三餐标配一碗汤药,本以为折腾几日就过去了,没成想不久后连老君的丹药都安排上了,这一大清早的还未用早膳,就要瞧着这乌黑的汤水,乌黑的丹丸,我这脸也着实亮堂不起来,原想润玉不过是有一点点紧张,忍着吃几次也就罢了,但是事情已经给我纵容到了如斯地步,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,我药碗一摔气势汹汹的去找他了。

我这几日听觉越发的灵敏,细碎的风声中,凝神侧耳就隐隐辨出润玉的声音,而这风是从省经阁而来,我一路直奔过去,却见那门口站着一排润玉的亲兵,一副闲人勿扰的架势,他虽是天帝却甚少摆谱,我若这般闯入只怕是要拂了润玉的颜面,便随手抓了一道风的尾巴,将那风头摆入省经阁。这番法术乃我自学而得,想是雕虫小技,难登大雅之堂,故从不为人知,却是八卦听墙角之必备,甚为实用。

那风头从门缝中钻入,一时半刻我还没听得什么音,正以为法术失灵时,就听得一声响,“这些时日下来,岐黄官你可有了结果?”

我来时只顾得找润玉,并未发现这岐黄官也在其中,莫不是又给我商量折腾什么新鲜的汤药,我这舌根都泛起了苦味,这风尾接着传声过来,“那忘川水之伤已无碍,幸得陛下用了那星辉草,至于其他的小神尚不能确认,娘娘体内本就有一道佛荫相护,可能有了镇定之用。”

“星辉草乃是锦觅所赠,自然心中有数。老君,你见多识广,有何见解,清亭和这孩儿,可能二字,本座赌不起。”

果真齐全,太上老君也在,我一朵莲花竟能有这般阵仗的会晤,并着我和我儿的莲花心都蹦了三蹦,有些受宠若惊,那老君慢悠悠的道:“陛下容禀,在下与岐黄官也思议过几番,也只能以汤药丹丸为辅,一则镇神养胎,二则待娘娘生产后,胎儿强健,也好做打算,我等必竭尽全力在所不辞。”

我本以为生个娃乃是在平常不过之事,没想到这三位口中倒是这般如临大敌,润玉道,“逆天而为,私用禁术,本座深受其苦,已是万年,每百年便要闭关,自知报应,刀山火海皆为我一身,绝不能传至本座的孩儿。”

我上天至今,润玉已经闭关过两次,如此算来恰百年一次,本不过以为是寻常修炼,这般听来,原来另有隐情,不知道润玉曾经做了何事,会报应到我们的孩子这般严重,那润玉他这万年又都在经历着什么。我呼吸一滞,如同雷电穿身,彻底愣住了。

“若要彻底了结,还是要找到浩淼净水,只有它才能彻底......”

我一时惊恐不由战栗,手心不稳,那风尾就在指缝尖溜走,老君的后句散落空中,听得不真切,待再要寻上一股风时,就听到传过耳的风送来一阵脚步声,我怕被察觉,跌跌撞撞的移步躲开了,在虹桥的尽头,我看到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入了省经阁,原来邝露仙子也是知道的,是啊,润玉这般器重她,她又怎么会不知,蒙在鼓中的,只有我罢了。

我再没有勇气回去探听,漫无目的的游走,凡间时润玉说,不会让我和孩子受一点委屈和伤害的,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行,他说这话时背绷的僵直,他当时一定就想到了,我一点都没有发觉,天上这些时日,每每我不耐烦吃药,他还能笑颜相劝,甚至一汤勺一汤勺的哄我,我还是一点没有发现,我总想可以做些什么让他舒心,如今发觉倒是可笑的很,倒是他在小心翼翼的让我舒心。如今即便知道了,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装作不知,更是无力,眼前的花红的刺眼,明晃晃的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
“这位就是未来的天后娘娘吧,听说陛下给您赐名清亭,果见恩宠。”

我回头一看,倒是身后立着一身紫衣的仙子,我看着眼生,不像是天界中人,一时迷惑,“你是?”

那仙子虽朝我行了一礼,但是容色倨傲,“小神来自花界,长芳主的徒儿,连翘。”

我在花界一直住在水镜,甚少外出,从来没有见过她,不过瞧着她的眉眼,并非友善,便敛了神色道:“倒不知长芳主来,可是找我有事?”

那连翘摆摆手,“长芳主上天来汇报一些事宜,小神回避,路过此处,见到娘娘,上前来恭贺罢了。”

我瞧着她的语气拿腔捏调,甚不爽利,若是平时必然回顶几句,可是心中惦记着润玉,便没了这个争风的心思,又暗下纳闷不知是否曾在水镜,开罪过她,就耐着心思,客套一句,“多谢。”

不想她啧啧两声,续道:“小神幼时与锦觅乃是至交,锦觅与天帝的旧事,想必娘娘一定知晓。天帝曾多次造访花界,探看锦觅,每每前来都给我等带上一两件礼物,甚为周到,先水神和风神临秀忽逝,锦觅大病一场,天帝当时已是重务缠身还能分身照料锦觅,这等情意着实令我等感动。后来锦觅逃婚,天帝又龙颜一怒封了花界,下旨一日寻不来锦觅就每日灭我族一株花木,倒是情入癫狂。”

我冷眼看着她,这些旧事我自然晓得,水镜之中已然不知听老胡说过几回,说到下封花界时老胡情绪每每失控,心疼牡丹芳主挨了润玉一记,这连翘莫不是来找我撒气的吧。

我敷衍的点点头,她一双眼眯了眯,似是在打量我的反应,道:“这些都是过往,娘娘不必多虑,小神只想说陛下是个重情的性情,孤身万年,既然下旨要娶娘娘已是君子一诺,听闻娘娘有喜,来日诞下龙胎,更是福泽绵长。”

她这番的意思,倒是润玉和我是奉子成婚,我的指望不过就是这个孩子了?

我呵呵一笑,“我晓得的,润玉的性子自然是情深,不然哪来的这个孩子。”

不远处又来一青色衣衫的仙人,隔老远便嚷:“连翘,你怎么跑这来了,长芳主在找你。”

这连翘回头看了看,又靠前我一步,弯了弯嘴角,“仙上果然还是不晓得的,你才得了一个孩子,锦觅可得了他半条命,却道是哪个情深?我并没有别的意思,都是前盟旧事,不过觉得陛下再娶着实可喜可贺,恭祝娘娘一步登天抢得良缘。”

我挥挥手道:“多谢,承你所言,我与他往后恩爱万万年,必不负所望。既然芳主在寻你,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
连翘的笑意凝在脸皮处,纹丝不动,转身就走了,我听得她朝那迎面而来的仙人点点头,道了一声,彦佑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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